习近平总书记曾说道，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是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高校是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讲授、传播和宣传的主阵地，尤其是本硕博的思想政治理论课程的讲授。在长期的思政课教学实践过程中我们发现，本科生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以下简称“马原”)和博士生的中国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以下简称“当代”)课程的学生们在学习中普遍存在着几个与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相背离的重大困惑，例如：“马克思的思想过时了吗？”“当今数字信息时代有必要学习马克思的思想吗？”“学习马克思的思想对大学生和博士生的学习和未来的就业有用吗？”“马克思的思想都是对的就没有错误的吗？”“我们从小所接受的教育‘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相比具有无比的优越性’是这样吗？”“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另一种可能性真的可能吗？”如此等等。在“马原”和“当代”课上第一次教学中以经验事实和辩证法的智慧解决这些困惑, 对于这两门课程日后持续有效地教学至关重要。

在2016—2017学年度第二学期笔者所承担的3个大班15个小班的“马原”课上，绪论部分的讨论题选择中，每个大班中的每个小班都至少有一个组选择了“马克思的思想过时了吗”这个题目作为论题。可见，这一问题困惑学生存在普遍性。在博士研究生思想政治理论课“当代”的教学过程中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如果让学生带着对“马克思的思想过时了”的先在性认识来学习“马原”和“当代”课程，那么其教学效果将会受到严重的负面影响，因此，解决这一问题应该在“马原”和“当代”的第一节课上开启。

在“马原”和“当代”的第一次课上，让学生拿出手机，打开亚马逊网站的链接，在图书栏目中找“进口原版图书”，然后键入关键词“Karl Marx”看搜索结果：2015年的搜索结果为6 056条，2017年的搜索结果为485条。2017年4月28日，在谷歌学术搜索引擎上键入关键词“Karl Marx”，其搜索结果为120万条。可见，当今时代对于马克思思想的关注和研究在量上是相当可观的。2015年亚马逊英文原版图书搜索结果中研究马克思思想的图书有：Why Marx Was Right(《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已有中译本)、How Karl Marx Can Save American Capitalism(《卡尔·马克思如何能挽救美国的资本主义？》)、How to Read Karl Marx(《如何读卡尔·马克思？》)、Karl Marx on Technology and Alenation(《卡尔·马克思论技术和异化》)以及Reading Marx in Information Ages：A Media and Communication Studies Perspective on Capital Volume1(《在信息时代读马克思：传媒研究视角的〈资本论〉》(第一卷))，如此等等。所有这些著作都对马克思思想的当代价值做出了充分的肯定。此外，还有大量翻译成中文的外籍学者所写的研究马克思思想的图书，例如：日本学者内田树、石川康宏所著《青年们，读马克思吧！》、英国学者乔纳森·沃尔夫的《当今为什么还要研读马克思？》、法国学者丹尼尔·本赛德的《马克思主义使用说明书》以及英国学者G.A.科恩的《为什么不要社会主义》等等，所有这些专著都对马克思思想对当今世界的重大现实和理论问题研究的指导作用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在“马原”和“当代”的学习过程中学生问道：马克思的思想诞生于169年前的欧洲，169年后的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它对当今世界、当今中国以及我们每个学生还有用吗？“马原”“思修”等本科生的4门思想政治理论课被当今的学生称为“水课”，而“马原”则是4大水课之首。

生活于资本主义国家的两个日本学者对日本的青少年高声呼吁：《青年们，读马克思吧！》，他们说道：读马克思会让我们感觉自己的脑子变得灵光。年轻人为了成为成熟的成年人要读马克思经典著作；为了成为与弱势和贫穷的人有共鸣、怜悯、良心的成年人，更要读马克思经典著作。可见，马克思的人格魅力以及他的思想对于青少年的成长不可缺少。

乔纳森·沃尔夫在其《当今为什么要研读马克思》一书中的前言中说道：1986年他在伦敦大学担任哲学讲师，讲授马克思主义也是他的职务责任。当时是由他的老师——马克思主义大师级人物科恩教授——承担马克思主义的教学的。沃尔夫以为随着科恩的调离，学生们对马克思主义的兴趣会随之消失。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科恩走后，对马克思主义的讲授在伦敦大学哲学系仍在进行。这门课甚至在柏林墙倒塌后依然在进行着，并且在当今学生疏远激进主张和追求名利的情况下而变得越发吸引人。尤其受到那些在伦敦进行其国外大学三年级学习的美国学生的欢迎。在该书的前言部分他还分析道，意大利哲学家奈戴托·克罗齐在1907年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黑格尔思想中现在仍有生命力的东西是什么？已经丧失生命力的东西又是什么？每隔10年来，都会有人产生对马克思提出同样问题的想法。而现在轮到我们了，如果说问题稍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在21世纪初，马克思的思想在多大程度上还有生命力？我的回答是：可以认为不止一个方面。^[1]1

也许我们的“马原”和“当代”课的学生会说：马克思是一个19世纪的人，那时的社会没有今天我们所用的手机、电脑、微信、微博和QQ等，他的《资本论》也不是用电脑写成的。他对我们当今的数字信息时代全然不知，169年前诞生的理论怎么可能对我们今天的社会和人们有用呢？对此，英国威斯敏斯特大学传播学批判学者克里斯蒂安·福克斯在其2016年出版的著作《在信息时代读马克思：传媒研究视角的〈资本论〉》一书中做了如下的分析：像脸谱、推特和谷歌这样的传媒企业都是利润导向型的组织，而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资本积累”的表现。同时，这些媒介能够传播并维持社会关系，信息、传播和社会性是它们的使用价值；而“使用价值”则是马克思用于描述商品如何满足人类需求的一个术语。但在现实中，传播企业总是高调宣称自己的使用价值，而掩盖自己追逐利润的本性。脸谱说，它的功能在于“有助于你联系并和人们共享你的生活”。推特说，它让你“和你的朋友以及那些迷人的人们联系”。这就是马克思所言的意识形态，即“拜物教”的使用价值。传播企业这样做的目的在于把人们的注意力从交换价值以及传播企业设法最大化利润的目标上分散开来。当然，19世纪的资本主义和今天的资本主义肯定有着差异性，这一点福克斯也考虑到了。他说：今天的资本主义是全球化的资本主义，金融、技术、传播和消费文化以及广告起着更大的作用。但是，马克思已经透过现象看到并抓住了它们背后的根基和本质——资本积累。马克思强调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历史性，为了不断地再生产其根基性的资本积累结构，资本主义发展并获得了一种新的非连续性的当今阶段。福克斯还提出，为了理解手提电脑、移动电话、脸谱和推特，我们需要从事对马克思的研究。他是我们批判地理解信息和互联网时代的一个重要的思想家。^[2]1-2

有一些人想通过指责马克思的工作过时或是错误来打败马克思。如恩格斯所言，马克思是他那个时代最让某些人憎恨和诽谤的人。但是，马克思的葬礼并不是他的死亡，他的工作不断地吸引着那些思考如何理解和废除资本主义的人们。只要资本主义活着，马克思(思想)就活着。^[2]337

在“马原”绪论以及第六章“社会主义的发展及其规律”、第七章“共产主义最崇高的理想及其最终实现”和“当代”课程第七讲“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第八讲“当代社会主义的新发展”的教学过程中，我们发现，本科生和博士研究生共同而普遍存在的另一个思想困惑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相比真的具有无比的优越性吗？

在与学生的交流以及他们的讨论中发现，存在这一困惑的原因是：从小所接受的政治课学习的非理解性教条式灌输以及和普通大众一样的“现在观”的思维方式是他们对社会主义优越性问题没有正确理解的关键所在，尤其是后者。他们具体的思维过程是这样的，就是用社会主义的现在和资本主义的现在进行简单的比较，并将社会主义的现在、资本主义的现在视为他们各自未来发展状况的全部和唯一可能性。如拿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如中国；拿出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如英国、美国或瑞典。就两个不同社会性质国家居民的生活条件进行简单的比对，例如，作为居民生活的自然环境的空气质量、医疗卫生体制以及社会福利制度进行比较，我们肯定会看到自己国家与欧美国家的差距，因此，学生就会对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产生质疑——显然，资本主义的“现在”比社会主义的“现在”优越，因此，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没有表现出来。

波特尔·奥尔曼曾经说过：“马克思的所有理论是靠他的辩证法的观点及其范畴创立的，而且只有掌握了辩证法，这些理论才能被恰当地理解、评价和应用。”^[3]Ⅴ可见，只有运用马克思唯物辩证法的思维方式而不是常人的“现在观”的思维方式才能对其理论和社会历史规律有一个恰当而正确的理解。这种“现在观”的思维方式其实是形而上学的思维方式，也就是把现在要么与过去完全隔离、要么与未来完全隔离(或同时与两者都隔离)的思维方式。而辩证的思维方式应该是过去—现在—未来的思维方式。资本主义国家今天的蓝天白云以及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的医疗卫生体制、社会福利制度是其历经三四百年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所取得的成就，而社会主义的中国从其建立到今日才走过近70个年轮。苛求我们用几十年的发展就取得几百年发展的成果是不客观和非规律性的。用波特尔·奥尔曼的话来说，这种“现在观”仅仅把事物当前的现状作为其未来发展全部和唯一的可能是不正确的。他提出，要运用马克思的辩证法在资本主义的现在中研究共产主义的未来。现在与过去和未来一样，成为一个暂时过程中的一个阶段，它与这一过程的其余阶段有着必然和明显的联系。相信一个质量更好的社会是可能的，这不是乌托邦。共产主义隐藏在资本主义中，而且能够通过分析把它揭示出来。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的可能性正在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例如，工人和消费者的合作、公共教育、市属医院、政治民主、国有化企业。我们也能够在一些资本主义的问题中找到社会主义的依据，例如，失业和日益加剧的不平等。^[3]200-209福克斯认为，资本主义企业的互联网是一个剥削和阶级关系维系的场所，并将其与共产主义互联网进行了比较。他指出，在共产主义互联网中，人类创造和共享知识，他们平等参与决策过程——关注他们使用的平台和技术的决策过程，自由获取和分享知识、重组知识、创造新知识并再生产全面的个体。这不是一个坏的乌托邦，共产主义互联网的细胞形式已经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存在着，例如，维基百科等。^[4]81

“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着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的必然灭亡的理解。”^[5]218

奥尔曼提出，马克思坚持认为，共产主义“隐藏”在资本主义中，而且能够通过分析把它揭示出来，我们只是希望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世界。新世界是以一种巨大而尚未被开发的潜在形式存在于旧世界之中的。马克思正是以这样的方式分析资本主义的，即把其中正在显示出来的向对立面(共产主义)转化的潜在凸显出来。^[3]205

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时代，是资本主义在西欧已经有了相当发展的时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带来社会化大生产迅猛发展的同时，又造成了深重的社会灾难。机器大工业的发展不但没有改善工人的劳动和生活条件，反而使工人成为机器的附庸；一方面是拥有社会丰裕财富但却不劳动的、寄生的资产阶级，另一方面是越劳动越贫穷乃至无法生存的无产阶级。周期性经济危机的频发对社会造成巨大的破坏。财富的增加却伴随着贫困的扩散，生产的发展却引起经济危机。作为资本主义的分析和批判大师的马克思，对19世纪40年代的欧洲资本主义社会这个“怪物”进行了无情的批判和彻底的揭露。这是一个充满了极端剥削、压迫和不正义的社会。因此，马克思、恩格斯发扬其辩证法的批判的、革命的精神，并跳起辩证之舞，建构了一种消灭私有制、劳动者有饭吃有衣穿、不劳动者不得食、人人平等的美好社会即社会主义社会或共产主义社会；并预言这种新社会一定会战胜并代替旧的资本主义社会。这是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一个消灭了剥削和压迫，人的个性得以充分而全面发展，无产阶级和全人类都得以解放的“自由人的联合体”。“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的旧社会，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6] 422}

如“当代”第八讲所言，社会主义是作为资本主义的批判者和对立物而产生的；社会主义是一种批判资本主义的科学理论体系和追求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崇高社会理想；社会主义是一种更合理的优于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同时是一种以推翻资本主义、建设社会主义和实现共产主义为目标的现实运动和社会理想的统一。^[7]155-156

“为什么不要社会主义？”^[8]平等原则和共享原则是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8]9-10这是多少人欲求的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公平正义的美好而崇高的社会制度。习近平总书记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1840年以来特别是甲午战争以来，中国人民对其他救国途径的尝试全部碰壁之后作出的历史性选择，是中国共产党人和人民历经千辛万苦、付出巨大代价取得的根本成就。”这体现了中国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合目的性与合规律性的辩证统一。

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实践充满了辩证法的智慧，这一方法论智慧的核心是矛盾问题的精髓，即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共性和特性的辩证统一。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社会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创造性地发展了“农村包围城市”的中国革命模式以及反映中国改革开放实践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即“中国模式”。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前后30年体现了社会发展过程中的非连续性和连续性的统一，曲折性和前进性的统一。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地抓主要矛盾到“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同等重要，体现了“重点论”与“两点论”的辩证统一。党的十八大报告对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作出“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这包括：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体现了社会大系统和各个子系统之间整体与部分之间的辩证统一关系。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五大发展理念，反映了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认识。在其中，创新发展是第一动力(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等各方面创新)；协调发展是方法(要协调好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各个领域的共同发展)；绿色发展是方向(解决人与自然的和谐问题，建设资源节约和环境友好的美丽中国)；开放发展是战略(完善对外开放战略布局，形成对外开放新体制，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深化内地和港澳、大陆和台湾地区合作发展，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积极承担国际责任和义务)；共享发展是归宿(国内共享：共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实现公平正义的重要举措; 国际共享：团结互信、平等互利、包容互鉴、合作共赢，促进不同种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家共享和平、共同发展)。^[9]俄罗斯科学院院士季塔连科谈到中国模式的国际意义时说，中国模式具有重大的国际意义，但不是别国可以照抄照搬并照着干的，关键在于，中国的成功经验向别国提供了思考的源泉。

当今资本主义高度发展，但是，资本主义的高度发展并不是对社会主义优越性以及社会主义一定会取代资本主义规律的否定，相反，恰恰是符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它越是向前发展，越是阶段高级，越是趋近未来的社会主义，同时也就是资本主义自身越来越走向灭亡。依据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资本主义只有在高度发展之后才能步入更高阶段的社会主义，所以，社会主义社会必定优于、高于资本主义社会。随着资本主义社会科技的不断发展、生产力的飞速发展、物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以及资本主义所倡导和发展的民主(无论其形式如何、真实程度如何)，如此等等，所有这些好的东西都会经过辩证的否定而带到未来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之中去的。社会主义不可能是在推翻了资本主义社会之后的某一日突然凭空产生的，社会主义是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孕育从而一天一天地发展起来的，乃至于是从资本主义制度建立的第一天算起，社会主义的种子就怀上了。但是，这是一个作为否定因素、否定方面、否定的种子。对此，我们需要辩证法的思维方式才能有一个正确的理解。资本主义社会之中，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是作为两大对立阶级(矛盾的两个方面即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也是肯定方面和否定方面)同时诞生并同时发展的，所以，从资本主义社会建立的第一天起，社会主义因素就开始运动并在不断扩张自己的地盘。在资本主义的现在中，我们可以看到未来的共产主义因素。

社会主义是一种优于并高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形态和社会制度，而新的社会形态取代旧的社会形态是一个漫长而复杂的历史过程。这一过程将会沿着否定之否定的道路并经历无数个仿佛是回到了原来的出发点的“复归”(即周期)而曲折前行。前进性和曲折性的辩证统一，这是辩证法的优美舞蹈，从而铸就了任何事物的发展道路和方向。社会主义的发展亦是如此。

20世纪诞生的社会主义国家，基本上都是在资本主义没有得以充分发展、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国家建立起来的。从而使得社会主义国家在享有比资本主义更高级的社会历史阶段的荣耀的同时，又必须承担起经济和文化低起点的历史重担，进而面临着赶超资本主义的历史担当。同时，尽管“正道沧桑”的社会主义也有500年的历史，但是，社会主义从理论变为现实、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比较短暂，距今仅有100余年的历史。社会主义要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各个方面全方位超越资本主义，并且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肯定是也必然是需要一个漫长的建设和发展过程的。

苏东剧变是世界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的重大坎坷和挫折。“作为资本主义的一种替代，社会主义却突然丧失了它的可信性，其主要原因在于苏联的垮台，这一点还给了马克思主义者以更多地关注辩证法的一个理由。”^[3]204苏东剧变既有历史的原因，亦有现实的原因，还有内因和外因。主要问题在于执政党放弃了共产主义的科学信仰，导致无产阶级政党的彻底变质。前苏共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彻底放弃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和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放弃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最终导致苏联亡党亡国，使世界社会主义陷入低谷，出现了重大的挫折。苏联的垮台是苏联模式的失败，没有必要对社会主义表示出一种“未来的羞怯”^[3]204。

当今世界，是两制国家竞争和并存、对立和统一、斗争和同一的时代。社会主义在与资本主义的共处中竞争、合作中冲突将是我们必然要面对的客观事实和基本态势。斗争与联合、差别与借鉴是辩证法的智慧，我们需要依据这种智慧在世界舞台上跳好社会主义的舞蹈，为未来崇高的共产主义社会奠定坚实的物质和精神基础。无论这一过程是如何的艰巨和困难，但，这是规律，不可抗拒。

基于当今高校有些学生对政治和意识形态具有一定的排斥心理，认为中国学者在主观上会为自己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作倾向性辩护，因此，我们所采用的经验事实以及诸多关于马克思思想研究的文献主要为英语国家学者的，这样可以保证正面论证论题的可信度和有力性。

综上两个部分，我们用经验事实和唯物辩证法的智慧对“马原”和“当代”课程教学中学生普遍存在的几个重大困惑进行了解析并得出了一些见解。

如“马原”课本绪论中所言，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核心内容，是对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的集中概括。相对于特定历史条件所做的个别理论判断和具体结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具有普遍的、根本的和长远的指导意义。我们要学习的马克思的思想没有过时，在169年后的当今数字信息时代依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福克斯在他的《在信息时代读马克思》一书中说得很好，马克思及其理论对于当今资本主义的传播研究有着诸多的相关性和重要的指导性作用。他写这本书的目的在于激励人们运用马克思的著作思考资本主义社会中传媒的作用以及如何创造一个民主信息的共产主义社会。同时，它还想激励人们，特别是年轻人和学生从传媒研究视角去研读马克思的《资本论》。

学生之所以看不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究其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是用形而上学“现在观”的思维方式来理解这一规律的，如果运用“过去—现在—未来”的过程观以及辩证法的其他相关智慧来理解的话，必然得出社会主义优越性的肯定结论。

“为什么不要社会主义?”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的一个重要的方面就在于它更为平等。社会主义的实现是基于历史的必然性的，它是资本主义制度自我否定的结果，社会主义的因素就存在于当今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并仍然在继续发展着。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是因为不懂辩证法，因此，当今的马克思主义者应该加强对唯物辩证法的宣传。^[8]4可见，没有辩证法的智慧是无法正确理解马克思的思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