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马克思主义作为国外马克思主义的一种新发展、新范式,自2014年5月问世以来,引起海内外特别是中美学者的热切关注,涌现出一些译介、解说有机马克思主义基本理念的高质量学术文献,也存在着质疑有机马克思主义出场的必要性、合法性及其理论主张是否可行等方面的声音。争论愈是激烈,越有必要全面梳理各种争论点,进而为进一步的思想碰撞以及理论共鸣的传播提供权威的知识素材和前沿焦点,这也是本文的主旨所在。与此同时,本文还对目前有机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评说,并提出了一些研究建议。
一、关于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定义及本质研究何谓有机马克思主义,是海内外众多学者争论的最基本问题。从已有的文献材料来看,虽然大多数学者都接受小约翰·柯布提出的有机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与怀特海的联姻这一核心纲领,但在具体的表述中又各有侧重,莫衷一是。其中,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鼻祖小约翰·柯布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就是马克思和怀特海主义的结合,他主张从马克思主义与怀特海的过程哲学的内在联系出发将两者结合而成的怀特海式的马克思主义或马克思主义者的怀特海主义。王治河、杨韬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又称‘过程马克思主义’,是当代建设性后现代主义思想家和过程哲学家为了应对现代性危机特别是生态危机从有机整体概念出发依据自然科学的最新成果而提出的对经典马克思主义的新阐释、新发展。”[1]此种观点明确指出了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域和形成过程,显然更侧重于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逻辑进路和理论旨趣。冯颜利、孟献丽在借鉴前人成果的基础上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又称过程马克思主义、建设性的后现代马克思主义、厚道的马克思主义(对他人厚道也对自然厚道,是追求人与自然共同福祉的马克思主义)等,是把马克思主义(特别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和生态马克思主义思想)、中国传统智慧(儒家、道家、佛教思想)与有机哲学(过程哲学)相结合产生的一种新形式的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学派。”[2]这种观点进一步细化了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源,肯定有机马克思主义为国外马克思主义的新流派,因而更侧重于从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及地位来为其定性。
上述三种观点中,柯布式的定义虽然指明了有机马克思主义的核心纲领,但由于过分笼统而无法识别有机马克思主义的本质特征和具体内涵。冯颜利式的定义虽然明确了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源和本质特征,但忽视了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现实旨趣。王治河式的定义虽然突出了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逻辑进路和现实旨趣,但对其理论基础,特别是对中国传统文化在有机马克思主义中的地位阐释不够。笔者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新的知识形态,对其下定义应该体现出它的理论基础、本质特征和现实旨趣。因此,笔者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就是在建设性后现代主义视域下,为应对现代性危机特别是生态危机,将马克思主义、中国传统智慧与有机哲学结合而成的一种开放的文化嵌入式的理论学说。
二、关于有机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的研究根据有机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对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内涵界定得知,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并不是唯一的,而是批判、吸收、发展了怀特海的过程哲学、经典(马克思的)马克思主义、生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以及中国传统文化。那么,为什么过程哲学、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能够相互借鉴、融合为有机马克思主义呢?因而,学界对有机马克思主义与它的各种理论来源以及各种理论来源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研究。
(一) 关于有机马克思主义与怀特海过程哲学的关系研究菲利普·克莱顿等人认为,怀特海的过程哲学对有机马克思主义至关重要,在有机马克思主义中发挥着根本的基础作用。这一方面是因为怀特海的过程哲学倡导事物之间是普遍联系的,因而它在本质上是一种生态哲学。另一方面是因为怀特海的过程哲学既说服了20世纪的西方思想家相信过程对于科学和人类经验的重要性,还因为其对“非此即彼”政治思维的质疑为后现代马克思主义打开了一扇大门。也正是基于此,菲利普·克莱顿等人将有机马克思主义视为过程哲学的一种形式。王治河等人认为,有机哲学作为一种观照世界的新视野,它所提倡的有机整体世界观和“尊重他者、关心他人”的价值观是有机马克思主义认识现存世界、批判资本主义、寻求人类共同福祉的根本依据。因此,“有机哲学是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基础,有机马克思主义是有机哲学在政治经济领域的具体运用和表达。有机哲学为有机马克思主义提供理论支撑; 反过来,有机马克思主义也将丰富发展有机哲学”[1]。冯颜利等人认为,过程哲学是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理论基础之一,它所倡导的相互联系、变化发展和有机整体观念为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思想和方法论根基。上述几种观点虽然对过程哲学、对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性的论述不同,但基本上有一个共识:过程哲学是有机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理论基础。
(二) 关于有机马克思主义与经典马克思主义的关系研究柯布认为,虽然马克思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先知,而且马克思对社会秩序的分析仍有价值,但随着时代的转换,马克思的很多设想并不能解决后工业化时期或后现代主义时期的问题,因此,需要将它建立在一个更深的形而上学的基础之上,保留马克思的有益传统并对其进行后现代主义发展,就形成了有机马克思主义。菲利普·克莱顿等人认为,虽然有机马克思主义继承了令人信服的经典马克思主义的核心理论,但有机马克思主义也对经典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和实践进行了必要的修正与更新,主要包括:第一,马克思主义不是普遍的预测性的科学;第二,马克思主义者没有必要只强调公有制、国有企业,而消除一切市场力量;第三,马克思主义绝不只是意味着大学教授们的抽象理论争论;第四,有些批评家错误地宣称,马克思主义已沦为社会导向的政府用以强制实施某些做法的毫无意义的标签;第五,充满生机活力的马克思主义不可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3]7-9对于克莱顿关于有机马克思主义超越经典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汪信砚提出了质疑,他针对有机马克思主义列出的超越马克思的五个方面进行了逐条分析和反驳,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在历史观上将经典马克思主义混同于机械决定论和庸俗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决定论;认为经典马克思主义只强调公有制而否决市场是对经典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极端无知”[4]等等。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得知,有机马克思主义吸收借鉴了经典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分析的核心理论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不是对经典马克思主义的“超越”还有待进一步考察。
(三) 关于有机马克思主义与生态马克思主义的关系研究克莱顿、冯颜利等人认为,虽然有机马克思主义和生态马克思主义都高度关注生态问题,但两者并不等同。一方面,有机马克思主义吸收了以福斯特为代表的生态马克思主义的主要思想,并在唯物主义、历史观和辩证法三个方面对生态马克思主义进行了新的调整和拓展。另一方面,有机马克思主义和生态马克思主义在造成生态危机的原因认识上、对文化和精神因素的重视程度上明显不同。王雨辰认为:“虽然生态学马克思主义与有机马克思主义都是力图探索生态危机根源和解决途径的生态文明理论,但两者具有不同的理论重点和理论性质,主要表现为两者的理论基础不同,对生态文明的本质的理解不同,在批判资本主义制度和现代性价值体系方面的理论重点不同,解决生态危机的途径不同四个方面。”[5]正如上述所言,虽然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出场时间晚于生态马克思主义,但两者的理论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解决20世纪60—70年代以来的环境问题,只是两者由于分析生态问题的理论基础和逻辑思路不同而产生了不同的解决方案。同时,以福斯特为代表的生态马克思主义确实是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理论来源之一。
(四) 关于过程哲学与马克思主义、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研究柯布认为,过程哲学和马克思主义不是封闭式的绝对真理,两者都需要不断地吸取其他思想文化来发展自己。在借鉴的不同文化中,过程哲学由于过分关注抽象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需要汲取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社会、政治、经济的分析视角来弥补不够关注现实的缺陷。而马克思主义也需要过程哲学来完善对文化和精神因素的关注,进而克服马克思主义建立在之上的那些现代主义假设。另外,柯布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需要到中国的儒、道、佛等传统思想以及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那里寻找深层次的理论根源。克莱顿等人认为,过程思想的四大核心特征,即关系实在论、非确定性的影响、审美价值以及公私平衡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否定二元对立思维,强调流变、系统和整体性”[6]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两者的结合为有机马克思主义提供了理念基础。霍文娜也认为,过程哲学与中国传统文化在“过程思想、整体思想、实创思想、教育思想方面存在着同质性” [7]。王治河等人认为,除中国传统文化与过程哲学有相似之处外,中国马克思主义与过程哲学之间也存在着重大相似之处,主要体现在:“两者都强调科学的生活方法;都强调关注社会群体中的弱势群体和贫困群体;都反对抽象的哲学思辨,注重现实问题的解决;都秉承一种把人类和地球看作一个相互联系的网络的思维方式。”[8]除此之外,杰伊·麦克丹尼尔、杨志华等人也都对过程哲学与马克思主义、中国传统文化之间的相互关系进行了类似于上面的描述。从这些阐述中可以看出,有机马克思主义者将过程哲学与马克思主义、中国传统文化之间的共同点视为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合法性理论来源,这对一种理论的生成来说,似乎存在着强制性的组合嫌疑,缺乏足够的逻辑论证。
(五) 对有机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的质疑卜祥记等人从三个方面对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理念提出质疑。第一,对有机马克思主义关于过程哲学与经典马克思主义结合的逻辑和合理性质疑。卜祥记等人指出,有机马克思主义认为由于西方现代性思维主导的现代性是造成生态危机的深层次原因,因此必须超越以二元论的机械世界观、分析主义方法论和个人主义价值观为核心的现代性思维。而怀特海的过程哲学,特别是“动在”与“互在”的有机哲学理念提倡过程、联系和有机整体论,因而强烈要求把怀特海的过程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结合起来。这首先是一种“与经典马克思主义无关”的逻辑对接。其次,有机马克思主义用“动在”与“互在”的有机哲学理念而忽视甚至否定了马克思主义的普遍联系和发展观,这是不客观的。最后,怀特海式的马克思主义将怀特海的自然哲学引入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是对马克思哲学的实践唯物主义本质的误解,是一种理论倒退。第二,对有机马克思主义关于生态文明的哲学根基的合法性质疑。第三,对有机马克思主义将马克思设定为现代主义思想家的质疑。首先,马克思的确没有生态问题的专论,但不能由此设定马克思是一个主张征服自然的“二元论”者。其次,马克思的确没有文化问题的专论,但不能由此设定马克思是一个“经济决定论”者。最后,马克思坚持人类社会的“规律论”和“发展观”,但不能由此把马克思设定为“与资本主义都一样追求增长,追求物质生产的最大化”[9]。王雨辰也指出,有机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存在着对马克思主义的误读和对生态文明本质和建设途径的错误理解”[8]。这些质疑都比较客观的指出了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缺陷,说明有机马克思主义依然前途漫漫。
三、关于有机马克思主义基本理念的研究对于这一问题,当前学界的研究主要是在阐释或介绍有机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基本主张,并没有进行过独立思考,因此,本部分将集中概述有机马克思主义主要创始人的基本理念,虽然他们在某些方面也存在着分歧。其中,克莱顿和海因泽克在《有机马克思主义:生态灾难与资本主义的替代选择》一书中对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主张进行了详细的阐述。他们认为,当今人类和星球正面临着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生态和人道主义灾难,而造成这些灾难的原因并不仅仅是生态马克思主义者所批判的资本主义制度,近现代以来支撑资本主义兴起和快速发展的自由放任的经济学说以及资本主义极力推崇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和非此即彼的机械世界观才是终极“罪魁祸首”。因此,必须拒斥资本主义现代性思维。在深入批判资本主义现代性和经济发展方式的过程中,他们尖锐地指出资本主义的正义不正义,资本主义“自由市场”不自由,穷人将为全球气候遭到破坏付出最为沉重的代价。而面对资本主义本身根本无法解决的全球性危机,有正义的人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寻找为了共同福祉的、有机生态思维的、关注阶级不平等问题的、注重长远整体规划的社会政治经济替代方案,而这一方案只能是区别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第三条道路”,即社会主义框架内的生态文明。因此,他们对生态文明理论进行了周密建构,一方面提出了指导生态文明建设的三大政策指南,即不能将国家利益作为唯一参考指标,必须立即解决权力过分集中于少数富人手中的问题,按照“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来配置资源;另一方面又在经济指标、农业、制造业、管理、银行业、市场改革等方面提出了具体的实践建议,要求实行混合制,超越公私二分法,实施有机教育。
四、关于有机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及意义研究有机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正在生成中的理论学说,虽然在理论出场的必要性、哲学基础以及是否超越马克思等方面还面临着众多质疑,但它的价值及意义还是得到很多学者的肯定。其中,汪信砚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的一些思想和主张有利于澄清当今世界人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各种歪曲和误解,有利于人们认清对资本主义进行变革的必要性,而它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进行的‘生态重塑’和文化嵌入,则凸显了当代加强马克思主义的生态维度的理论建设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昭示了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方向。”[4]王治河等人则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最大的理论意义在于提出了像中国这样的社会主义发展中国家能否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直接建设生态文明的问题。王雨辰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现代化的批判和倡导的有机生态思维,“有利于我们正确认识和处理中国现代化实践中的现代性问题”[8]。柯布认为,有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运用,将给中国带来重大的实践意义。在他看来,“首先,有机马克思主义倡导的有机农业将使中国避免走上西方机械化农业进而犯严重错误的老路;其次,有机马克思主义倡导的有机教育将会促使中国停止已经效仿西方的‘价值中立’的教育模式;再次,有机马克思主义有利于中国反思其经济体制,避免滑向成熟的资本主义。最后,有机马克思主义有利于中国反思如何改善民主,更多的关注地方问题”[10]。
五、结语通过以上梳理可以得知,由于有机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新的理论学说,才刚刚问世两年的时间,还处在正在生成中,所以,当前国内外对于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还只是处于起步或译介阶段,虽然已经出现了一些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但总体而言,不管是研究人员还是研究成果,都还比较少,还缺乏对这种理论研究的关注,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
具体而言,当前国内外学界对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工作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翻译出版或发表有机马克思主义主要创始人的著作和相关学术论文,主要有《有机马克思主义:生态灾难与资本主义的替代选择》和《21世纪生态经济学》(原名为《为了共同的福祉——重塑面向共同体,环境和可持续未来的经济》)等等。二是集中研究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含义、理论基础、基本理念、价值意义等基本的范式问题,既达成了一些重要共识,也存在着一些原则性分歧。共识主要有:有机马克思主义是怀特海与马克思的联姻,本质上是怀特海式的马克思主义;它最主要的哲学基础是有机哲学或过程哲学,特别是“动在与互在”的哲学理念;它的基本理念主要有拒斥资本主义的现代性思维和经济发展方式,主张为了共同福祉的有机整体主义,主张建设生态文明等;都认为它存在着一定的价值和意义等。分歧主要有:有没有必要将怀特海与马克思结合起来,它具体由哪些理论成果融合而成的,它属于何种理论形态,怎样界定它的科学内涵,它的理论主张是否可行等。三是创建相关研究中心,邀请有机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做学术交流,比如太原理工大学创建的“有机马克思主义与科技伦理研究中心”、美国克莱蒙研究生大学创建的美中后现代发展研究院等。在研究方法上,国内外学界主要采用的是文献研究法、访谈法、归纳法等。
尽管国内外关于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并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但仍存在着许多问题需要完善。一是在具体的内容研究上,当前的研究还比较分散,基本上是对有机马克思主义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理论内容进行初步的阐述和探讨,既缺乏对某一思想的深度挖掘,也缺乏系统深入的研究。因此,对这一理论的研究,应该更加注重从总体性进行把握,对那些已经研究到的理论内容和思想观点如“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基础”“有机教育思想”等进行更加深入的挖掘和剖析,对那些还没有涉及的领域如“有机马克思主义的共同体思想”“有机农业”等思想进行必要的完善研究。二是在理论的必要性和理论来源上,当前学界对这一理论的争议还很大,还存在着很多的质疑,因此,还需要研究人员,特别是有机马克思主义的主要创始人进行必要的澄清和论证。三是在理论的内涵界定和科学定位上,还需要研究者进行进一步探讨。四是在有机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关系问题上,中国学者在有机马克思主义的生成过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有机马克思主义理论对中国有哪些值得借鉴的地方等,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和明确。总之,对于这一正在生成中的理论学说,我们还需要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更加全面、客观地去研究和把握,切忌搞“一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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